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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备份,不补档。

【邪簇】 逃跑(完)

考四六级的娃先进来吃个糖,祝大家都能和鸭梨一样考666!

 

黎簇觉得这样的自己超怂的。

他穿着个拖鞋,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病号服,外面套着吴邪的外套,还带着他的体温和熟悉的淡淡烟草味。

三月份的天气虽说褪去了寒冬的冷峻,却也没到达春天的和煦。黎簇缩了缩脖子,用力在外套深吸了一口气,心里泛出又酸又涩的感觉来。

他走得匆忙,几乎可以说是脑子一热就跑了出来了,唯一带了点脑子的做法就是穿上了外套,带上了钱包,虽然说是吴邪的。

一鼓作气跑出医院门口,拦下一辆出租车就回到了家中。静静在客厅坐了一会,思考自己的去处。反正家里肯定是不能呆了,吴邪一定会找过来的。

苏万家也不可能,傻子都知道出事了不能往好朋友家躲。好哥家,想想霍道夫那金边眼镜背后闪着精光的眼,他就浑身不舒服。

天下之大,竟没有我的容身之处。

黎簇难得有些矫情的想出这句话来,原先他觉得这句话中二极了,等到真正理解这句话的时候,方觉出话中的凄凉悲苦。

从床底下拖出已经积灰的行李箱,也不分春夏秋冬,把衣柜里的衣服一股脑的往箱子里塞。

翻着翻着,从一件白色的卫衣里掉出一截红色的红绳。红绳已经泛旧,切口整齐,一看就是被人剪断而不是自然脱落的。

那天出院,他在医院等了吴邪一天都没有等到的时候,便拿把剪刀把红绳剪断了。

还说什么求桃花保姻缘的红绳呢,骗子。

只是感情不能像这条红绳一样,说断就断。本来吴奶奶邀请他去吴山居贺寿,他有很多理由可以拒绝,偏偏就是应承下来。再次看见吴邪的时候,发现自己的心还是不可抑制地为他跳动。

黎簇握着那半截红绳,思绪翻涌。他这一走,可能就是永别。浑身的水汽都汇集到眼球,他抬手狠狠抹掉还没掉下的眼泪,将红绳扔进了垃圾桶,提起箱子就往外走。

天大地大,四海为家。

刚摸上门把手,门就从外面打开了。

黎簇和吴邪双目对视。

于是他就眼睁睁地看着吴邪的眼神由惊讶变为狂喜,最后转为愤怒。再看向他手里的行李箱,目光一沉,眼里的怒火简直就要实质化了。

吴邪将门狠狠一关,“砰”的一声吓得黎簇身子也跟着一抖。

“你要去哪?”他看见吴邪脖子上的青筋暴起,像是在强压下什么情绪。

眼前的他,不像那个在古潼京里半真半假威胁他的吴邪;不像在吴山居里对他上下其手的吴邪;不像在医院里温柔体贴的吴邪。

倒像是一个盯准了猎物的猎鹰,要是敢走一步,就要被他拆吞下肚。

吴邪见黎簇愣在原地不说话,更觉得怒气中烧,掐住他细瘦的手腕,咬着后槽牙,一字一句的再次质问:“你要去哪?”

他刚刚跟医生商量完事情,回到病房,却发现黎簇不见了。他几乎是将整座医院翻了过来,那都不见少年人的身影,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了一样,喘不过气来。

他去哪了?

会不会是被汪家劫走了?

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?

反复拨打黎簇的电话,都是冰冷机械的女音:“您好,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……”气得他都要把手机摔向墙壁。

当监控摄像头拍到黎簇是自己走出医院,并且上了一辆出租车的时候,梁湾很明显的感受到吴邪身边的气场陡然消失,随后黑着个脸一言不发地走了。

啧啧,看来,有人要倒霉了。

 

黎簇挣了几下没挣开,男人的力气大得很,攥的他的手腕生疼。只能可怜兮兮的开腔,“吴邪,我疼。”

吴邪仿佛在反应过来,像是被烫着一样迅速松开了手。被攥着的地方已经起了一块红印,心疼得无可复加,端起来吹了吹。

“对不起,我刚刚太激动了。还疼吗?”

边吹边小心翼翼地观察黎簇的脸色。

“没,没事了……”黎簇红着耳朵缩回了手,大拇指在吴邪触摸过的地方轻轻摩挲,看的吴邪又是一阵心酸。

刚刚消下去的火气又冒出来了,“你说你,跑什么啊!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啊,万一你被汪家余党抓走怎么办!万一你遇到危险怎么办!我去哪救你啊?”

黎簇被吼得脖子下意识一缩,随之反应过来又不是我的错,我为什么要怕这个老混蛋啊。

“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?”

“……”

我还真不清楚啊。

吴邪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,是做的饭菜不合胃口吗,是在跟小孩拌嘴的时候没有让着他吗,是背着他偷偷抽烟了吗?

都没有啊,我冤啊。简直比窦娥还冤啊。

“小簇啊,你就算要骂我你也得让我死的明明白白吧。”

黎簇看着眼前瘪着嘴一脸委屈的男人,莫名的就想到那个“臣妾是冤枉的”表情包,一阵恶寒。

“你是不是跟医生说要打掉我们的孩子?”

男孩一只手握着行李箱的杆子,一只手轻轻搭在肚子上,再配上男人一脸懵逼的表情,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误入了什么狗血剧拍摄现场。

“不是……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打掉小孩了?”

黎簇一脸痛心疾首,“你连这点事都不敢承担,还是不是男人了?”

吴邪只觉得一口锅还没背稳呢,另一口天降大锅就盖过来了,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了。

“你今天去医生办公室,我亲耳听见你在和医生说手术的事。吴邪,你怎么能说一套做一套呢?明明说好的让我把孩子生下来,转头你就……”

黎簇气得浑身颤抖,喉咙像哽了铁块一样无法言语。

“你怎么哭了呢?”吴邪上前一步轻轻擦拭,黎簇看见指间晶莹的液体才意识到自己在哭。

吴邪叹了口气,顿觉得要是把这想象力用在学习上,黎簇早就上清华了。

“是我的错,因为我觉得还没到时候,就没跟你说。”

吴邪抓着他的手,双手交叠,一下一下抚摸着黎簇的肚皮,软着声调说道:“我和医生说了,到时候生孩子的时候,如果顺产不了,就给你剖腹产。安排了这里最好的医生来给你做手术,我舍不得你遭一点点罪。”

男孩低着头,刚刚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,现在像决了堤的水坝一样,怎么止都止不住。缩在男人怀里,哭得一抽一抽的,说出来的话也断断续续的。

“你……你不是在……骗我吧……”

吴邪又好笑又心疼,两只胳膊更圈紧了怀中的小孩,慢慢吻去他脸上的泪痕,“我要是骗你,我就天打雷劈,不得好……唔……”

少年人哭的脸颊红红,一手捂住他正在发毒誓的嘴,两只眼睛盛满了泪瞪着他。

“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,我……我就跑到天涯海角,让你永远也找不到我。”

吴邪一下一下啄着他温热的掌心,黎簇被痒的松开了手。

“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,我也会找到你的。”况且,我不会再让你跑了。

 

黎簇哭了好大一会,哭完之后眼睛泛着红血丝,整个眼皮肿得比眼睛还大。

“让我看看眼睛怎么样了。”吴邪拿开黎簇正在敷着热鸡蛋的手,凑近瞧了瞧,眼皮还是水肿,耷拉在眼睛上方,活像被人揍了一拳。

吴邪烫了条毛巾,在眼皮上轻轻擦拭,絮絮叨叨的念着:“这还是挺严重啊,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爱哭啊,眼睛那么红。快说,你是不是兔子精转世!”

“你才兔子精呢!建国以后动物不许成精,知不知道?”

黎簇生气又好笑的推了他一把。

两人打闹了一会,吴邪看黎簇的水肿消得差不多了,才放下心进了厨房。

黎簇掰着手里的橘子吃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,鲜甜爽口的汁水刚好补充了泪腺过度发达流出去的水分。

吴邪找遍了厨房也没有找到什么食材,只能把在角落里不知放了多久的地瓜蒸熟了,先填填肚子。

帮他把皮剥掉,露出金黄透亮的里肉来,黎簇迫不及待地咬下一口,却被烫的呲牙咧嘴。

“你慢点,没人跟你抢。”

吴邪翻箱倒柜的找出包茶叶,确认没有过期,泡了之后吹凉递给少年,正好解救了差点被地瓜咽住的他。

“你慢慢吃,我去买菜。”

吴邪在门边换着鞋,突然抬头问道。

“你不会再跑了吧?”

“不跑了不跑了。”黎簇知道吴邪对刚刚的事情还心有余悸,乖乖的跑到他跟前认错。

“你快点去买菜吧,我好饿。”

吴邪搂住他的小细腰,微微用力往前一揽,用力的在白嫩的脖颈上嗦出个吻痕。

“就这样出去吧,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。”

黎簇见怎么拉高领子都盖不住那吻痕,正要发火,就听见那人自己否定自己。

“别了,外面风太大,你还是在家等我吧。”

随后又恶狠狠地威胁道:“不许再跑了听见没有!你要是再敢跑,我就把你拴在床上给我艹,一辈子给我生孩子。”

如果忽略他眼里的笑意的话,这话听起来还是蛮让人害怕的。

“你快去吧,饿死了可就是一尸两命了。”

“想吃什么?”

“我想吃红烧肉。”

“行。”

“要加糖,我想吃甜的。”

“得嘞,小祖宗。”

END.

 

这篇文章跟我一开始想的差的太多了,我已经无力挽回了,只能草草结束。

嘛,应该会有个小番外。

迫不及待想要开新坑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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